吴桐回到家中,换了衣服,马上开始做饭。
刚才发生的事情,象做梦一样,她人虽然回到了家中,可是心却好象还留在山上。这种经历,她只在与田野恋爱时有过,可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。那麽,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哩,是恋爱吗?不是,她自己首先作了否定。那是什么?是游戏,是捧场作戏?更不是,我们都是成年人,何况他还是赶了一百公里路来的,绝不会把这种事当儿戏。
那是什么?是两颗寂寞的心碰到一起,发生了摄人魂魄的共鸣?还是两个干渴的灵魂,期盼得到人性雨露的滋润?吴桐最不愿这样想,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,就是这么回事。
她有些脸红,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,使她觉得无地自容。她开始动摇,甚至想放弃蕴酿了这么久,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个机会。她心神不定地,在客厅里来回走着,这时,响起了敲门声,是儿子回来了。
“妈,饭好了吗?今天我值日,要早点去。”
“好了呀,一进屋你就急,快吃吧。你去洗手,我去拿饭”
娘俩开始吃饭。吴桐望着满脸稚气,只顾大口大口吃饭,一点也不知道妈妈苦衷的儿子,心中顿生愧疚,感觉有点对不起儿子。
这时,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,把吴桐吓了一跳。“不是让他六点以后来电话吗,怎么现在就来了?”吴桐急忙跑到卧室的分机去接电话,以免让儿子听见。
“喂,你怎么现在就来电话。”也没问是谁,她就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。
“怎么啦,你跟谁有约会呀?”是女人的声音,吴桐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:
“李姐啊,怎么会是你?”
自从那次聊天以后,她与李姐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。李姐象亲姐姐一样关心她,她也把什么心里话,都对李姐说,甚至把与丁松交往的事,也告诉了她。
“今天,我在河南街,可看到你和一位男士进饭店,他是丁松吧?”李姐先发制人地说。
“你好厉害的眼睛呀,你去河南街做什么去呀?”
“我去给图书馆订书。他到底是谁呀?”
“是丁松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看不清脸,看身材好象挺帅,配得上你。他现在在你家吗?”
“别瞎说呀,他住宾馆了。”
“那好,你晚上应该见见他。”
“我不想去了,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爷俩。”
“你傻呀,这么多年,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,自己还不知道?你怎么不想想,对不对得起自己!”
这最后的一句话,深深触动了她,就象在正要失去平衡的情感天平上,加上了一颗关键的砝码,使它又偏了回来。
吴桐这么多年,就象是个看家保姆,没完没了地伺候他们爷俩,自己的青春年华,却在寂寞中慢慢凋谢了。她好象真应该,好好为自己活一次,做一件对得起自己的事情。她已不年轻了,这最后的“晚餐”,如果错过,她也许会后悔一辈子。这么一想,她的心平静了,愧疚感也没了,她决心要去见他!
她接完电话,回到客厅,儿子已经回学校了。
吴桐收拾完饭桌,洗完碗,开始到卫生间洗脸,化妆。
一想到就要与丁松见面,她显得十分激动。好象又回到了少女时代,第一次与男人约会时的忐忑不安。
那时,她对男人还一无所知,少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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